通宵进行时

被屏蔽疯了啥都不想发🙃

【LMSS/SSLM】黄金脚镣

西弗勒斯注意到他受伤的双脚,蹲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一只脚,那里的血迹已经沾湿了几乎半只靴子,西弗勒斯低沉着声音问:“你有机会彻底离开,魔法部的追捕行动也没能让你陷入险境……为什么不逃走?”

  

“然后一辈子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吗?”卢修斯仰起脸,嘴唇距离西弗勒斯的脸庞不过一毫,见到温热的呼吸烧红对方的耳尖,才闷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知道的,那绝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像是在恼怒卢修斯话语间的调戏,西弗勒斯眉头微微皱起一个弧度,然而他强撑着,即使耳朵发痒身体也要维持一动不动的姿态。

  

“你还是老样子,害羞或者窘迫的时候表情最严肃,可惜泛红的耳朵总是会出卖你。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以为你不会忘记的,我们曾经有过许多愉快的夜晚——”

  

“我是在恼怒!”西弗勒斯用眼神制止卢修斯想接着反驳的动作,僵着脸纠正,“而且如果你被米宝沟臭浆浸润的脑袋如果没有因为肿大以至于大脑沟壑变得平滑的话,所谓愉快的夜晚,只是曾经作为同事的我们两人在执行任务后的休憩时段,注意——只有我——在替你守夜,而你永远只是在卧室的大床呼呼大睡。”

  

“你竟然在意的是这个吗?”卢修斯惊讶地睁大他美丽的灰色眼睛,又状似失落地摇摇头说,“可惜我们再没机会一起执行任务,你希望我能为你守夜一次的愿望也就落空了。”

  

“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用牙齿和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把卢修斯的名字咬得咯吱咯吱响,并且放下卢修斯的脚腕,站起身。

  

以这个角度,卢修斯再想仰头直视着西弗勒斯的脸有些困难,于是他干脆低下头,双手附上西弗勒斯「匆忙」在他脚腕上绑的绷带,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了,伤口处穿来蚂蚁爬过的瘙痒感也证实他的血肉正在愈合。

  

“不只是那个。”

  

两人沉默了良久,西弗勒斯才听到卢修斯平淡的声音。

  

“还记得在霍格沃兹,圣诞节的那天,两个无家可归的人挤在一张床上同眠。”

  

“你找的借口是怕我第一次在霍格沃兹过圣诞节会感到寂寞,于是潜入粗陋、阴冷、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宿舍——你当时的评价……还抱着和粗陋、阴冷这样的评价完全不相符的丝绒被。”

  

西弗勒斯说完之后,两人的气氛又变得沉默了。

  

没有等来对方「关于我的事情你果然记得很清楚」的揶揄,西弗勒斯感到些许不自在。他不习惯和卢修斯的相处过程中自己变成说话更多的一方。

  

“的确是借口,因为从始至终感到害怕的人都是我。”

  

西弗勒斯盯着卢修斯的发顶,那里趁它的主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立起一缕呆毛——即使是战时在卢修斯身上也绝对看不到的情况——无疑吸引了西弗勒斯大部分的注意力。

  

“我没有多少朋友,在父亲去世后更是如此。事实上我需要外人的「干预」,或者称之为「陪伴」,来告诉我……某些事我不必一个人强撑。”

  

“而你,西弗勒斯,有意或者无意,你一直在「放纵」我。”卢修斯重新抬起头仰视西弗勒斯的脸,失血过多使他的脸颊显得更苍白了,发顶的呆毛顺着动作在空中打了个优雅的旋儿。他左手托腮,伸出右手修长的食指朝着西弗勒斯点了点。

  

西弗勒斯有些走神,他的注意力顺着卢修斯的新发型飘远,在听到卢修斯无根据的「指控」后也只是抬起下颌、掀了掀眼皮。

  

“扣留在魔法部阅读报纸时我才得知你对我的背叛——不是对黑魔王,是对我。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词语形容我当时的感觉。惊讶?显然是有。愤怒?不可避免。不解、悲凉……我们从你第一次踏向斯莱特林长桌时认识,至今二十多年的时光,我不止一次把后背交给你,把你看做家庭关系之外最亲近的存在,在战争结束后疯狂搜寻你的踪迹,甚至在收到魔法部食死徒确认的传票后还要冒险赶到圣芒戈停尸间逐自排除被战争毁掉面容的尸体……”

  

“整整三个月,我没有关于你的一点消息。当我终于要尝试接受你已经遇害的事实时,《预言家日报》刊登了一篇关于你的文章,前食死徒、可敬的奉献者、伟大的双面间谍先生,同时也是我以为的、我最忠实的老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三个月来一直在凤凰社旧址、布莱克老宅养伤,直到近期病情好转、食死徒也纷纷落网的时刻,报社才能向大众披露这位幕后英雄的英勇事迹……”

  

“卢修斯……”如果西弗勒斯听到这里还意识不到卢修斯疯狂的「越狱行动」是冲着谁来的,脑袋被米宝沟臭浆浸泡过的就是他了,“你责怪我向你隐瞒我的身份。”

  

“我更难过的是,恐怕我没有资格责怪。”卢修斯闭上眼睛,攥住西弗勒斯的袍角,把脑袋轻轻靠在西弗勒斯腿侧,失血状态下较长时间仰头的动作让卢修斯感到眩晕。

  

“斯莱特林,利益至上。我能够、并且已经帮助了你很多,但我必须承认——我的帮助并非不求回报,而你几乎不曾亏欠我什么。即使你明白我对黑魔王的支持从来是出于形式逼迫,即使你知道黑魔王从来不曾对我使用过摄魂取念……当然,要造成以上的假设必须有一个理想化的前提,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甚至你觉得我们不是朋……”

  

“我们是朋友。”黑发男人忍不住打断了卢修斯的喋喋不休,避免听到更多冷漠的词语从这张可恶的嘴唇中蹦出来。

  

“我们是朋友,卢修斯。”西弗勒斯又重复了一遍,顿了顿,又说:“我的顾忌显而易见,我对你有所隐瞒也是事实。在此之前,我仿佛身处悬崖;但现在,我的手上被拴上缰绳,解救我,却把你留在崖底。”

  

“我假定你不会无聊到用越狱换取的自由时间对一位友情背叛者实施报复行为,你刚才也说过你不打算借助这次疯狂事件逃脱魔法部的追捕。”西弗勒斯抚摸着卢修斯的发顶,趁机把不听话的头发扶到它应该在的地方,反而被卢修斯逮到手,搁在他的脸侧,看他像小狐狸一样贴着手蹭蹭,“所以,我能帮助你什么?”

  

“你帮助不了我什么。事实上,我的意思是,这次你不用为我做任何事。”

  

“……”

  

“除非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多肮脏,不久后我就会被放出来了,安然无恙地。”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你?”

  

“因为……很庆幸我们之间的默契要比这份友谊靠谱得多。”卢修斯努力扯了扯嘴角,然后又自暴自弃地说,“好吧,这不好笑。”

  

“小龙为我向救世主请求的放风时间不多,我来见你,确实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卢修斯捧着西弗勒斯的手,西弗勒斯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僵硬,“西弗勒斯,如果你仍把我当做你的朋友,我请求你——在周日的评审会上,关于众人对我食死徒罪名的指控,保持缄默。”


“你知道——”黑发斯莱特林的声音嘶哑,“如果我为你说情,形势对你来说会有利地多。”

  

卢修斯真心的笑意从眼角盛开,点点头回答:“如果今天不是我亲自来找你,在那天,你一定会这样做。”

  

“那是为什么?”斯内普觉得眉心隐隐作痛,颈间的伤口仿佛再次被撕扯开,让他再次品尝到血液干涸的苦涩,“……你要和我划清界限吗?动用你马尔福狡猾的头脑,这绝不是一个绝妙的时机。”

  

“我的确想过要和你划清界限。”卢修斯特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对方黝黑的瞳孔颤动收缩了一瞬,再继续说:“但只是气头上想想——因为你的隐瞒,付出代价的却是我,这显然不合算。”

  

话说到这里,西弗勒斯再不明白之前卢修斯的「示弱」就是为了引起他的同情心,他就比那个他在霍格沃兹教过的、脑袋里塞满芨芨草的赫奇帕奇学生还不如了。瞧瞧眼前这只狡猾的、可恶又可恨、把受伤的蹄子展露给自己看的马尔福狐狸,该死的梅林的袜子,二十多年了,自己怎么就是学不会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呢?

  

“因为你爱我……”像是能听到魔药教授的心音,卢修斯这样回答道,“于是无条件地允许我任性每一次。”

  

西弗勒斯没力气恼羞成怒,因为他没来得及拒绝对方逐渐靠过来的嘴唇。

  

甜美,温柔,一如从前。



  

  

  

  

  

😂后续放隐藏结局,不管,就要把纯爱HE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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